出国留学30年：走近海归创业人 聆听留学规划

　　【一】让时光倒流

　　搜狐出国主持人许晓书：我们现在先请两个嘉宾给我们做个回顾，让时光倒流，二位嘉宾当年出国留学的时候，中国的留学市场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有请李朱先生，60后的海归。

　　李朱（中国留学服务创始人之一，欧美同学会秘书长，留学服务机构启德教育总裁）：各位搜狐的网友，大家好！我记得1978年的时候邓小平在清华提出来要大批派留学生，我们赶了一个尾，我们在大学的时候当时还不知道怎么出国留学，当时看到身边的同学一个接一个的失踪，后来知道他们通过很原始的通信手段申请了美国的奖学金，其中是理工科的居多，我们出国的时候已经是80年代最后一年，我感觉89年之前的学生基本上是以奖学金出去的。

　　搜狐出国主持人许晓书：当时都是拿的奖学金去的美国？

　　李朱（中国留学服务创始人之一，欧美同学会秘书长，留学服务机构启德教育总裁）：对，因为当时中国人还没有富起来。

　　搜狐出国主持人许晓书：您当时为什么会选择申请澳洲的奖学金呢？

　　李朱（中国留学服务创始人之一，欧美同学会秘书长，留学服务机构启德教育总裁）：我本来想去美国，我也像张杨那样去哈佛，但是你知道90年还是美国、英国、澳洲都对中国关上了留学门，比较难去，我92年的时候刚好参加一帮朋友在广州组建的教育部广州留学服务中心，这个留学服务中心也是为了公派留学生选拔、派出服务的机构。

　　搜狐出国主持人许晓书：先毕业工作，恰好也是在这个行业，之后才去留学的。

　　李朱（中国留学服务创始人之一，欧美同学会秘书长，留学服务机构启德教育总裁）：对，所以我说得益于留学行业。

　　搜狐出国主持人许晓书：张杨呢？

　　张杨（著名旅美学者，美国哈佛海归，启德教育美国总监）：其实我们这一代人从很小的时候就有出国的梦想，我在我读幼儿园的时候好像就想出国了，就一直在为这个梦想突然着，但是对于我本身来说其实出国是有一些困难的，因为在我们那个时候也不是很多人都拿到了奖学金，而我的家庭在中国就算一个很普通的工薪阶层，如果靠父母给我出钱我是去不了的，于是我在本科就没有去成，后来在清华读研究生也没有去成，因为我发现我支付不了那个学费，后来我通过自己打工，在读研究生的时候挣到了读书的钱，当我有钱之后胆子就大了就能去申请最好的学校，当时就想能拿奖学金就拿，拿不到算了。

　　搜狐出国主持人许晓书：奖学金多是给理工科学生的。

　　张杨（著名旅美学者，美国哈佛海归，启德教育美国总监）：对，理工科，给博士比较多，我是读教育学，就是教育管理。

　　搜狐出国主持人许晓书：给我们分享一下你们留学期间最苦的事。

　　李朱（中国留学服务创始人之一，欧美同学会秘书长，留学服务机构启德教育总裁）：我们最苦的事比较多，从适应中国的教育方式到适应美国西方的教育方式这种转变，我们在清华这么好的大学，基本上不用太动脑筋，老师就会告诉你，你按那个做就可以了，但是在国外就一直大量的自己去研究，我记得我最多的一次，我借了可能200多本书，我一个礼拜翻完主要的摘要，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这么强度大的。

　　搜狐出国主持人许晓书：学习方式多长时间才适应？

　　李朱（中国留学服务创始人之一，欧美同学会秘书长，留学服务机构启德教育总裁）：两三个月。

　　张杨（著名旅美学者，美国哈佛海归，启德教育美国总监）：我觉得我出国最苦的事可能是刚刚一去美国，我的生活产生了很大反差，因为我在国内那个时候应该生活的还是非常富裕的，因为我自己已经挣到了钱，但是去美国的时候，当时外汇管制，只要带一万美元，我不知道我哪天能回来，那个时候哪怕想到2006年的时候银行之间的转帐都会很复杂，所以那个时候我想靠这一万美元我活到什么时候去，不敢用钱，我第一天去了以后很饿，我就跑到超市，我发现什么东西都跟中国的一样，不是人民币，是美元，都乘以8的，那时候就有恐惧感，我很饿，但是又不敢乱花钱，我大概在一个月时间都没有安全感，这个过程直到我奖学金到账了，又勤工俭学才好起来。后来回国的时候这一万美元一分都没有动，带回来了，这个是我比较自豪的。

　　刚去的时候感觉不是很安全，因为美国的法律很严格，不能随便打工，唯一可以在学校里做校园兼职，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因为那个时候有不安全感，所以我马上第一件事就找工作，我就找了一个很好很好的工作，所以在校园里面兼职，我当时也在哈佛的录取委员会里面兼职，其实我当时是为了挣钱去的，但是没想到后来带给我的回报是让我熟悉了美国的留学和招生规则。

　　搜狐出国主持人许晓书：这种工作挺好的，比一般的餐馆工作好得多。

　　张杨（著名旅美学者，美国哈佛海归，启德教育美国总监）：对，我不建议大家去了以后去做家教或者餐馆打工。

　　搜狐出国主持人许晓书：国外的教学方式你刚入校门时是否适应？

　　张杨（著名旅美学者，美国哈佛海归，启德教育美国总监）：学习方式我觉得最大的是，我是中国教育的产物，我父母很保守，我妈妈在我出国前反复的跟我说，儿子，去了以后千万别说话，因为中国人说“言多必失”，所以我去的时候我妈妈反复跟我说，哈佛都是优秀的人才，你去了以后少说话、多听，所以我到了以后很少说话，听课的时候就看着老师笑，老师也对着我笑，后来过了一个星期他发现这个问题，当时老师有一周实在忍受不了了，问我，你是不是有什么技术故障？我说不是，我妈妈跟我说了，一定要跟听别人说，老师说，你要再听别人说就让你不及格，所以后来我学会了自己的营销观念。

　　搜狐出国主持人许晓书：二位嘉宾在留学时遇到的最开心的事是什么？

　　李朱（中国留学服务创始人之一，欧美同学会秘书长，留学服务机构启德教育总裁）：最开心的事挺多的，当时有一个很好的家庭作为联系纽带，学校指定当地的家庭联系，我们经常在周末会开游艇出海，我们曾经一次在海上捕了6只大龙虾。

　　张杨（著名旅美学者，美国哈佛海归，启德教育美国总监）：我最开心的事，我去了美国的50个州，我当时在美国的原则不是赚钱的，但是也不会省下每一份钱，我挣的每分钱，包括奖学金剩的部分，全部用在了美国旅游了。我当时遇到了一个美国家庭，也海上开游艇，碰到海上有海狮蹦起来，喂它食，真的很美的感觉。我认为人生吃点苦是值得的，如果当时不吃苦的话体验不了这么美好的生活。

　　搜狐出国主持人许晓书：到这50个州，除了旅游之外是否还有其他的原因？

　　张杨（著名旅美学者，美国哈佛海归，启德教育美国总监）：我喜欢历史，我以前高中的时候数学很差，但是历史很差，我曾经1998年是湖北省历史最高分之一，当时我为什么喜欢历史，我希望去体验，比如我在美国的迪斯尼世界，奥兰多，整个城市都是童话王国，我在那里体验了一个星期，我去体验每个细节，我需要把这些细节带到中国，包括我现在回国加入到启德之后，我也经常跟李朱一起商量，我说我们怎么样在中国的留学行业提升标准，我们来引领整个行业的一些标准。

　　搜狐出国主持人许晓书：有哪些比较难以忘记的事情？

　　李朱（中国留学服务创始人之一，欧美同学会秘书长，留学服务机构启德教育总裁）：挺多的，说一件小事吧。那时候我们跟导师去爬一个山，他们带了一些水果，在山里面野餐，我就把水果皮削掉，那个老头子60多岁了，就给拣起来了，我就很不理解，水果皮烂的就削掉了，在中国是不会拣的，他说大自然里面一点额外的东西都不能增加的，这种环保的概念，其实我感觉一点一滴很多事情都渗透着生活的观念。

　　张杨（著名旅美学者，美国哈佛海归，启德教育美国总监）：我最难忘的是我在哈佛读书的时候写了一本书叫做《哈佛日记》，我总觉得我们不能改变生命的长度，但是可以改变生命的密度，当时我一去，我们哈佛是9月4日开学，基本上9月1日到9月4日这三天都是给你报名注册很多很多事情，因为国际学生很麻烦，当时我去的时候8月30日的晚上到的，我第二天把所有的手续都办完了，我停的跑，他们就说你是不是准备后天就毕业了，我就把整个一切写成了哈佛日记，我觉得这是很有意思的事情，我觉得是给我留下纪念的东西，为我母亲送了一个礼物，也给世界正在奔跑的人们留下了回忆。

　　李朱（中国留学服务创始人之一，欧美同学会秘书长，留学服务机构启德教育总裁）：跟我那时候的想法是一不一样的。

　　张杨（著名旅美学者，美国哈佛海归，启德教育美国总监）：我们这代人可能相对轻松一些，因为我们没有背负太强的社会、家庭的负担。

　　搜狐出国主持人许晓书：尤其还有最早的公派留学。

　　张杨（著名旅美学者，美国哈佛海归，启德教育美国总监）：我们这个时候还有公派留学，他们去了美国就没有我们轻松，他们整天在实验室干活。

　　搜狐出国主持人许晓书：留学给你们留下了哪些受益终生的本领？

　　李朱（中国留学服务创始人之一，欧美同学会秘书长，留学服务机构启德教育总裁）：本领就是学习方法吧，我们很多时间都在做研究、寻找答案，答案不是现成的，甚至有时候现成答案是要挑战的，对我来说，第一个学到的做学问的方法、学习的方法，第二个就是，学会了去跟人交往，其实中国人有时候真的教我们怎么面对社会，西方社会很好玩的，到18岁的时候他们会举办一个成人礼，证明已经成年了，然后穿着西装出来，面对社会上的人群。我觉得他们对人的尊重、对人的爱是我学到的东西。当然还有其他很多东西，比如说生存本领，包括在自然界生存的本领。

　　张杨（著名旅美学者，美国哈佛海归，启德教育美国总监）：我觉得在美国我真的是从零开始，我一个大哥在我走之前就跟我说，人就像电脑的硬盘一样，你脑袋越空越得太多，所以我当时去了美国除了一万美元什么都没带，我当时在美国就是从什么都没有开始奋斗，我当时就想我如果这样都能活下来肯定能活的更好，所以当时我去美国旅游也是，我在美国一个岛，是一个原始森林，在那里生活了一个星期，真的很体验探险的快乐，所以我经常就想其实回到中国也是一场探险，所以我觉得人生充满了探险。

　　搜狐出国主持人许晓书：当年留学期间有什么愿望，一直为之而努力的。

　　李朱（中国留学服务创始人之一，欧美同学会秘书长，留学服务机构启德教育总裁）：当时我有一个愿望，去之前想我能不能获一个世界的建筑大奖，当时很多竞赛，我参加了一个建筑的竞赛，但是后来又由于时间我们感不上，可能开始去了，中间出现了一些问题就砍掉了，当时我的团队干了大概两个月，每天晚上加班，这是一个愿望。第二个愿望，很明显，我到了澳洲留学一年以后我希望向所有的中国学生宣传他们应该来澳洲留学或者去别的国家，后来当我们去了美国、英国以后，有能力的话都让大家出国留学，这是我的愿望，也是当时种下的种子。

　　张杨（著名旅美学者，美国哈佛海归，启德教育美国总监）：当时我的愿望特别搞笑，今天来到搜狐了，真的不是说假话，当时我挺崇拜张朝阳的，因为张朝阳和我的背景有点相似，他是清华毕业，然后去麻省理工读完之后又回国，也是经过探索创业做成了搜狐，我当时就想，我要是能做一个类似于像搜狐这样的大企业就好了，有国际影响的，可以上市的，其实搜狐的模式是把美国的马虎模式在中国本土化，所以我当时也在寻找这样的机会，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做一个上市公司，不管是自己单干，还是加入一个领军企业一起来干，这就是我的愿望。

　　搜狐出国主持人许晓书：可以在李总这儿学完之后开一个启德二号。（笑）

　　张杨（著名旅美学者，美国哈佛海归，启德教育美国总监）：其实启德现在的发展势头非常好，我觉得启德目前已经在逐渐的领先，并且优势在逐渐扩大，所以我是很有信心启德会成为行业的领袖的，李总有没有信心？

　　李朱（中国留学服务创始人之一，欧美同学会秘书长，留学服务机构启德教育总裁）：我当然有信心了，特别是当这些精英都大量的聚集在启德旗下的时候，我觉得启德就更有希望了，我们把内部都树立的非常清晰，建立了一个平台，最重要的平台是吸引一批优秀人才在各个部门、各个业务线上，企业肯定要新生力量不断的上来，所以他们也不需要启德二号，把这个启德做的更好就可以。

　　搜狐出国主持人许晓书：当时留学的时候，包括回来，最想跟家里人或朋友，包括就读的学生说一些什么？

　　李朱（中国留学服务创始人之一，欧美同学会秘书长，留学服务机构启德教育总裁）：我当时想能够把我的一些表弟、表妹都说服他们都到澳洲留学就好了，但是也想让父母在澳洲度过退休的晚年也非常理想。对国内就读的学生，告诉他们可能现在我们所学的东西是不一样的，我们上课的方式也是不一样的。

　　张杨（著名旅美学者，美国哈佛海归，启德教育美国总监）：我最想说一句话，规划的人生更精彩，所以这也是我去年的那本书《我的哈佛日记》的副标题“规划人生更精彩”，因为对我而言很多不太可能的东西都变成显示了，包括我们在启德也是号召中国的家庭如果你有留学梦想一定要早点去规划，因为你越早出发你越能够跑到领先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