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救护车上,望着天空,心里一阵感慨:等我站起来时,该是春天了!
1月17日那天,皇历上说“宜出行、宜迁居”,果然是个好日子,大夫终于批准我出院啦!老石和小茗帮我在北三环的安贞地区租了一套房子,准备齐所有的生活用品,我忙不迭地和病友及医护人员一一告别。
我躺着离开病房,躺着进入电梯,电梯里贴着一条标语——“只生一个好”,正在老石和小茗的背后,我招呼他们回头看一眼,大家都笑开了。
我就这样在很多陌生人的众目睽睽之下“招摇过市”,感觉很不舒服,很想用毯子蒙住脸,又怕别人误以为是要被送到太平间去的,只好呆呆抱着我的手提包,任人观之。
躺在救护车上,望着天空,心里一阵感慨:等我站起来时,该是春天了!
小茗帮我找来《手递手》报,我得先找一个家政护理工。在一堆电话中挑了3个,下午就来面试。第一位是京郊延庆人,口音太重,实在很难交流,只好算了;第二位一来就自称曾经在某某国家领导人、某某著名人士、某某驻华大使家长期工作过,谁曾送她首饰,谁曾送她时装等等,我一听,算了,她可能更适合在国务院或外交部工作,请走吧;第三位是30多岁的江苏人,蛮精干勤快的样子,我想都是南方人,生活习惯和口味应该比较相似,就她了。当时就留下,把身份证、务工证和健康证抄了下来,谈定800元工资一个月另包吃住,我叫她“吴姐”。
回家其实比住院更累,那么多事情需要处理。除了卧室,其它房间什么样我一无所知。只好请吴姐一一告知,我觉得缺什么写下单子让她去超市买。
接下来至少两个月,我将只能在床上生活。没关系,这样还省鞋、省时装、省化妆品呢,有困难就一件件克服吧!
我把笔记本电脑、借来的打印机和传真机都堆在床上,所有东西都放在伸手就能够得着的地方。又请小茗帮我买来一大堆参考用的书籍、打印纸和文件夹,床头柜上放满药、水杯等东西,左半侧是我的病床,右半侧成为电线密布的办公桌了。
工作的时候,我让吴姐帮我在腰间佩戴上有钢板支撑的腰托,脑袋后面再加一个枕头,身上正好可以放电脑。虽然很不利索,眼睛必须往下瞧,胳膊蜷缩着,而且每隔1、2分钟都得歇会儿,但好歹没变成一个要别人养活的“废人”。
每隔1小时,我得让人帮着侧一下身,每隔4小时又得请人在患处擦“扶他林”、“正骨水”等一大堆东西,还得吃7、8种中西成药和中药汤剂,这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真是久违!
呵呵,真好,天下所有喜欢睡懒觉又懒得上班的人都可以学学我,生活工作两不误,多省力呀!
晚上,7、8位朋友齐聚我家,一是探病,二是商讨后续处理事宜。大家的意见一致,当然要向度假村索赔的。
第二天,席主编和另外两位那天在场的朋友就去度假村和有关负责人协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度假村的一位副经理傲慢地表示:事故常常有,从没赔偿的先例!他们气呼呼地回来了。
大家都感觉到对方并不好对付,有人表示干脆直接上法院告他们。从事酒店管理的陆辰和旅游局比较熟,他说这种情况应该先向度假村的上级管理单位——旅游局投诉,这样符合程序。于是我就写了一份委托书,请他出面代理投诉事宜。
次日他找到熟人,旅游局受理了,5天后进行协商仲裁。
我把所有票据、证人证词、医院证明等都整理复印好,写了一份详细经过和索赔要求(包括住院费、医药费和护理人员工资三个部分,并表示还没产生的费用可以以后再计),交给陆辰,开始等待协商仲裁的日子。
小巴顿开始会走路了,给它喂食、梳毛、简单游戏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
晚上,我拿着一只苹果,和它分着吃,它咯吱咯吱吃得可香了。看着这个还没满月就被人卖掉的小家伙,我对它说:从今以后,让我们相依为命吧,只要我有饭吃,一定会好好养着你的!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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