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周末接到了大伟从多伦多打来的电话。这小子运气不错,东混西混在一间中餐馆里找到了活。听说因为肯干肯吃苦,老板还蛮喜欢他的,付他的工资比一般的黑工略微要高点。大伟决定先打上一年的工,等签证期限到了再去随便找间野鸡学校报个名。人有钱了说话也不一样,大伟在电话里一个劲的鼓动我和强子去多伦多玩,还让我们去个人就行,吃用开销全他来。我笑骂说等你把我们两个的机票也一起挣到了再讲。大伟打工很累,一天干上10多个小时后就想回家睡觉。他也没时间去完成临走前强子的嘱托,在东部发掘好的脱衣舞场所。幸运的是,强子和山东MM同居后,再也不强烈提议去看脱衣舞了,小两口没事就往赌场跑,男的玩牌,女的拉老虎机。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话一点没错。小马小真天天在网上你砍我杀。强子和他老婆无限钟情地为加拿大赌博事业发光发热。阿堂,玲玲,猪猪三个爱吃,K市所有的中日韩餐馆已经全叫他们吃遍了。老黄和我喜欢上网看书,大部大部的小说照样啃掉。说到猪猪,不能不提一下,她后来还吃出了一段因缘来呢。不过不急,后面我会和大家慢慢说那个故事的。
将近期末的样子,我做了件在加拿大最让自己得意的事。教统计233的老头是个加拿大人,明显有偏袒加拿大本地学生的倾向。学期初他打出的outline上写着总评将包括10%的出席率,并且他还特意解释说,这10个percent的出席率并不意味着来上课就能拿到的,而是他上课的时候会提些问题,根据每个同学的回答来做出评估。这也无可厚非,每个老师总有每个老师的特色。加拿大老师给学生评分相对国内来说要机动的多。
以后的日子里,这老头每次总是讲一会儿课,就马上提问题,提出的问题全是“热炒,”这也无可厚非,良好的记忆力是做为一个学生必须的。但是,他坏就坏在每次总是先问中国学生,第一个不行叫第二个。加拿大本地学生当然都不是傻子,趁这会儿在下面狂看笔记。一般都是酒过三巡后才开始提问加拿大本地学生。这时候谁不会回答就是傻子了。我被他问过三次,就一次是答出的,另两次都被老头画了叉。憋了一肚子的火没处发,因为这个无法做为投诉老师的理由。
老天开眼!这门课还有个团队合作的作业,占总评的30%,是个大头。作业是由四个人一组各自收集相关资料和数据,然后合到一块儿以Excel做图表,用Regression分析来得出最后的判断。我和另外三个加拿大小伙被分在一个组里。要知道不少加拿大男生念大学只是为了过,为了张文凭。他们最头疼的就是做类似的技术分析。所以作业一发下来,他们随便找了几个根本不够用的数据给我就什么也不管了。我没办法,只好一个人抗下来。跑图书馆,上网,发EMAIL给加拿大统计局询问,硬是自己完成了那份project。作业打印出来就交了,有2个同组的问我要盘,想复制原始数据。我留了个心眼,没给他们。
分数一下来,我们总评得了80分。均分下来我也应该是80吧?可惜不是,老头给了我70分。老天开眼啊!我一声没吭憋到期末考完,带上所有的原始书面资料和软盘,跑去找那老头。我只字不提打分不公的事,翻来复去和他讨论为什么为什么每次提问题都是先叫中国学生,而不是加拿大本土的。至于打分偏颇的事我准备找系主任去谈。老头也是个明白人,问我说觉得怎样才算公正?我心里那会儿乐开了花,老头放软话啦。我给了他一下台阶,回答说怎么处理你看着办你是老师。说完我就回家了。过了几天我上学校的网页查总评-- A!虽然说按照正常的分数我这门课是应该拿A的,但总觉得这是靠自己争回来的,意义太不一样了。
圣诞节和哥几个去Edmonton旅游的时候,一路上我把这事当评书般和他们描述了一番,他们都笑的乐不可支,连呼痛快。记得以前有本书《中国可以说不》,在加拿大,我做到了:中国人,可以说不!
连载:(一) (二) (三) (四) (五) (六) (七) (八) (九) (十) (十一) (十二) (十三) (十四) (十五大结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