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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不闹事 因为酒没劲儿
到伦敦后,当我和市局五处的一名同事住进位于市中心区西北面的老街附近, 名叫福来明的学生公寓的A座一门三层的一个单元房时,已是午夜时分。
尽管疲乏得要命,但就是睡不着。不是因为时差,也不是因为兴奋,而是因为大半夜了,外面的生活还在火热地进行着:楼下众多酒吧内依然人头攒动,而马路上大呼小叫着道别,嘻笑怒骂地追逐着的是那些已畅饮了多时,仍然不乏余兴的人们。楼下驶过的各种车辆像是在试车,车主们无所顾忌地狂踩着油门,不知其中有多少是在酒精的指使下?而时不时传来的尖利的警笛声,也好像在证实着我的猜测。嘈杂之声从我临街的已关的很严的房间窗户外不断涌进,似乎在责备:不是本地人吧?才几点,就想睡!
清早起床,见住我隔壁的同事双眼通红,知道肯定也是辗转反侧了一个晚上。
因为到伦敦时,距离开学还有一周时间,所以我们两人住进这个单元时,其他的学生还没来。巡视了一下这套单元房,发现内有六小间住房,两个卫生间和一个厨房。房间的面积和那每周80英镑的租金让你对伦敦的地价有了清醒的认识。
不久,其他四个室友也陆续地进驻了。其中一个是原东北工学院材料系毕业,在英国读了一年预科后,到西敏改学金融的中国小伙子王鹏。这个曾经当过大学学生会主席的一米八八的大汉,虽是河北人,但因为在沈阳上了几年学,所以满口的东北腔,很容易让人想起雪村的《东北人都是活雷锋》。他的善组织会张罗的能力也很快显现出来。在他的指点下,不但使初来乍到的我们对伦敦的适应能力得到提高,而且也使厨房的中国化进程大大加快了步伐:经常洋溢着葱花和蒜末儿的气味,再加上祖籍湖南的同事还爱吃个辣椒,一炝锅,能把推门进厨房的德国小伙子尼克炝个跟头。
尼克进厨房,多半是来用那里的熨衣板儿,整理他的衬衣。极爱干净的他,每天都得换衬衣。他人很活跃,尤其是当单元内来了女孩时。一次得了重感冒,吃我带来的中药没见效,但他在德国工作的女朋友,坐飞机来看他,那感冒立马好了。看他整天把自己收拾的油光水滑的模样,怎么也不像是到伦敦来学交通管理的,倒像是在艺术团体中混事由的。
伦敦的交通雍堵严重, 为控制市区的车流量,市政府在市内划分了收费区,对每辆进入该地区的车收费五英镑。从我们住的地方走不了几步路就进了收费区,这让原本开着他的菠萝(POLO)来伦敦,准备每天驾车上下学的尼克,不得不改乘公共汽车,而让自己的车整天停在楼下待业。他常会向我抱怨:那些开公共汽车的司机技术差,要是在他们德国都得被开除。
不坐公共汽车,你当然也可用地铁。伦敦的地铁已有百年以上历史, 路线交织错落, 很复杂, 坐乘时一不留神, 就会倒错站台。初来时, 几次同伴走失, 都是在地铁。由于伦敦高峰时段交通雍堵,所以每天乘坐地铁的人很多,据说百万富翁坐地铁很平常。但伦敦地铁许多线路设备老化, 常犯病——都用不着恐怖分子来搞破坏,车辆自己就跑出轨道瞎溜达了。有些路段,地铁司机像过百慕大,开车时心得悬着,更不用说乘客了。你说尼克放着德国免费的大学教育不利用,却要花大钱跑到伦敦来学这里糟糕的交通管理,能不让人费解吗?我们猜想他肯定是受同胞马克思的理论的影响:学会了辨正地看问题,对事物要一分为二地分析,批判地接受——也就是扬弃。
尼克来学交通,令人生疑,但他学习英国文化,还是很上道的:每到周末,他手里拎4罐啤酒出门, 第二天见他时,准还是醉眼朦胧。我们住的老街,相当于北京的三里屯酒吧街。泡吧(PUB)是英国文化的一个重要的部分, 许多酒吧都有百年以上历史。就是新酒吧,英国人也愿意装饰成陈旧状。他们泡吧,一般就是啤酒加聊天。英国人酒的消费量,位居欧洲之首,由于英国酒很贵, 许多英国人周末会开车走海底隧道,去法国买酒。而酒后,他们出的故事也层出不穷:曾经有一对年轻男女,酒后兴起,路过一公园,按捺不住,在草地上就开始宽衣解带。但在他们尽兴时,没成想,衣服却让别人抱走了,只好裹着报纸回家。因为钥匙也一起被偷,进不了门,所以他们只能向警方求助。
当然出的事也不光都是搞笑的,酗酒导致了众多社会问题的发生,这种传统文化已越来越让英国政府感到头疼:醉酒驾车肇事,酒后破坏公物,流氓斗殴,甚至强奸抢劫等等很高发。逢周末时,警察格外的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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