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斯林CEO李旭：中国富人移民现象分析

　　近期，社会上普遍关注中国"富人"移民海外的现象，调查显示高达7成的被调查者认为"富人"移民海外的情况很严重，接近8成的被调查者认为，"富人"移民海外会造成资产外流或者腐败分子外逃等社会现象。去年以来，国家要求官员披露子女和配偶是否有海外移民身份，进一步引发社会舆论对"富人"海外移民的种种联想。鉴于社会容易对富人的情绪化评价，以及普通民众不了解有关移民的诸多数据和实际状况，本文将结合相关数据和事实，对"富人"移民的现状及社会影响进行深入地分析。 

　　"富人移民"的现象究竟有多严重。

　　要回答这个问题首先要对"移民"进行一个定义，借用我国对"华侨"的定义：在国外定居的中国公民即为华侨。那么可以被称为华侨的人应该算作已经"移民"国外的人，其中很重要的一个概念就是定居在国外，持有定居国何种签证并不是判断的依据。然而，这与社会上对移民者的心理定义显然有较大的分歧。在普通民众的眼中，以获得外国身份为目的，通过申请直接或者间接移民签证，最终得到外国身份（包括永久居民身分和公民身份）的人，无论是否在国外居住就都算是移民了，而没有外国身份的人无论此人实际在哪儿居住都还不能算移民。

　　这种概念的不确定，严重误导了有关移民现象对中国社会影响的分析和普通民众的判断。在本文中，我们根据社会普通民众对"移民"的心理定义分析有关移民的问题。根据这个定义，我们会发现社会普遍对移民人数尤其是富人移民人数严重高估。

　　谈到移民人数，媒体和民众往往愿意举出加拿大的例子："以加拿大为例，每年移民人数高达X万人"，这很容易给人留下这样的印象，一个人口只有3000万的加拿大一年就有几万中国人移民过去，加上其它国家，中国人岂不是有数百万？其实这完全是一个逻辑错误，因为加拿大吸纳了中国全部移民的一半以上。不仅如此，这些移民中的投资移民也只有区区2000个家庭，而这几乎已经是中国直接申请海外投资移民总数量的7成以上了。

　　可能很多人怀疑这一分析，因为过去12个月，仅加拿大就收到了过万例的投资移民申请，美国一个国家的投资移民申请也超过了1000个家庭。问题出在了申请不一定能得到移民签证。

　　我们仍然以加拿大投资移民为例，过去6个月，加拿大魁北克移民局香港办公室收到的投资移民申请增长迅速，从每月250个申请增长到每月500万申请，但是，该办公室每月开档数（即开始处理的申请）仍为每月200-250个；加拿大联邦移民局在2010年上半年接收了约1万个投资移民申请，但加拿大已经宣布，2010年10月份起，每年只批准1500个申请个案。2009年，加拿大投资移民批准率只有约70%，也就是说，加拿大只发给约3000-4000个家庭投资移民签证，而这还是针对全世界的数字。几乎所有在听到中国人一年只有2000个家庭成功投资移民的时候，都惊讶于这个数字如此至少，如果他们知道，这个数字已经占到了中国投资移民总数的7成时，不知会做何感想。

　　一些分析和报道，为了证明中国富人移民问题的严重性，往往将有投资移民意向者，即投资移民申请人计算为实际移民数量，加上各种推广移民计划的商业机构普遍高调发布广告夸大移民签证的成功率和成功数量，所以给社会民众一个印象，中国有大量的投资移民。

　　曾经有一个被调查者是这样给我们计算他推测的投资移民数量的：移民公司广告都说一年办上千的移民，中国有600家合法的移民公司，就算平均一个移民公司一年办100个移民，一年也有6万投资移民，就算减一半还有3万个呢！这还不包括不通过这些移民公司，直接找外国律师的投资移民。这种心态反映该社会普通民众对中国富人移民数量的看法。但受限于移民对象国吸纳移民人数的政策限制，即使再多的中国富人想移民，数量永远也不可能达到这一数字。

　　移民会带来财富流失和犯罪分子外流吗？

　　答案是否定的。

　　首先我们分析关于"财富外流"伦。投资移民转移到海外的资产分成三类：

　　第一类是移民目的国对申请人做出的投资金额要求，每个移民家庭必须达到这个投资数额才能获得移民资格。例如，加拿大规定投资移民最低投资40万加币，并保持5年；美国规定要投资至少50万美金，并保持5年；英国规定必须投资100英镑等等。根据最低投资要求和该国吸纳的移民人数得到，加拿大是吸纳中国移民投资最多的国家，每年通过最低投资要求吸纳大约4-6亿加元的投资。乍一看，这的确不是一个小数目，但由于吸纳中国投资资金的海外金融机构同时还向投资者推销贷款计划，所以中国投资者通常通过向海外银行贷款来完成投资，真正从中国境内流出的不足1亿美元。与加拿大移民计划吸纳的资金相比，其他国家投资移民计划吸纳的资金总额就更少了。

　　第二类是移民家庭在海外的家庭消费，这部分隐性的支出远远大于浮在水面的投资款。我们仍然以热度最高的加拿大为例：在加拿大温哥华的平均房价是50万美元/栋，包括投资移民家庭在内的所有高资产移民家庭2年内都会购买至少一处住房，仅此一项支出就远远大于为获得移民签证而做出的投资，而有些家庭还会买更多的住房作为投资，甚至购买200万美元以上的豪宅。不仅如此，他们还会有更多的消费性支出，例如汽车、奢侈品、旅游、教育等等。仅凭移民家庭在移民目的国的收入往往不足以支付这些支出的，通常这些支出的资金都来自该家庭的国内资产和收入。

　　第三类是移民家庭在海外的生意投资。尽管中国公民在取得移民签证后建立盈利为目的生意的比例很低，但也确有个别家庭移民后做出巨额的投资，但应该承认，这种海外投资既不是由于移民才带来的，也不是为了移民目的做出的。换言之，如果得到这样的商业机会，即使不移民，他们也会进行这样的生意投资。

　　分析上述三种资产转移的情况，我们可以计算出由投资移民家庭带来的海外支出与其它形式出国人员的海外支出总额相比，只能算是大海中的一滴水。以留学为例，中国海外留学生总数超过30万人，考虑到奖学金免学费等因素，按照每个留学生每年用于生活学习开支1万美元计算，总数高达30亿美元。而据中国旅游局统计，2007年，中国人出国旅游的开支高达297亿美元。根据这一比较，富人移民会带来财富流失的说法显然没有任何根据，更多出于人们的想象。

　　至于犯罪分子的外流的说法更是缘于国人对移民程序的不了解。任何一个移民国家都会审查移民申请人的个人背景，而加拿大、澳大利亚等主要的发达移民国家，对这种申请的严格程度远远超过了很多人的想象，但对于诸如旅游、商务、留学、工作等为目的的入境者，则不会进行类似的审查和要求，如果知道这一程序，相信犯罪分子不会选择这样一个审查最严格的审查的出国方式。事实上，通过不正当方式获得巨额财产的人外逃海外，采取的路线往往先申请并获得一个非移民签证，待完成资产转移和实际外逃成功后，才在海外申请移民。移民既不是这些人外逃和财富流失的原因，也不是他们成功外逃的手段，只是因为他们最终定居在海外（很多人还没有拿到移民签证，例如赖昌星），给社会普通民众造成了误解。

　　担心国内政策不稳定对其财富和个人带来的影响

 　　这是一个误区。之所以有人认为移民可以消除国内政策不稳定对其财务和个人带来的影响，大致基于两个认识：

　　一、取得外国的身份，一旦需要就可以寻求他国的庇护；

　　二、取得外国的身份就可以将资产转移到海外。

　　实际上，这两个目的，通过申请移民（也就是永久居民签证）都无法达到。

　　关于目的一，除非获得移民对象国的国籍，否则，对该国来说，永久居民签证的持有人仍然是中国公民，无论在世界任何地方，都不可能从该国获得幻想中的庇护。甚至，即使移民者获得了对象国的国籍，如果不能持该国护照签证进入中国国境，那么当他在中国境内活动时，护照签发国都很难将他视为该国的公民对待。对此，很多移民国家有着非常明确的态度，例如，加拿大就曾经警告持有加国护照同时又未注销原国籍的公民，一定要持加拿大护照入境出生国，否则将影响加拿大政府维护他作为加拿大公民的个人权利。公民尚且如此，更不用说仅仅持有永久居民签证的移民者了。

　　关于目的二，移民本身并不能给中国高资产家庭向海外转移资产带来便利，不仅如此，中国人移民的主要流向如加拿大、美国、澳大利亚等发达国家，全部是高税收国家，取得该国的移民身份意味着面临缴税的问题，因此转移大量资产可能面临高额的税金或者严格的税务监督。此外，多数国家移民法规定，在投资移民申请过程中声明的资产都要提供来源解释，存在不合法的资产来源，或者无法解释的资产来源都不能取得移民签证，因此，通过开设海外账户汇款或者直接购置海外资产的方式向海外转移资产，远比通过投资移民规定的投资向海外转移资产要方便得多，且成本更便宜，更具有隐蔽性。

　　 既然如此，为什么担心国内政策不稳定会成为移民的一个动机呢？原因在于社会普遍认为一旦移民成功就成为了"外国人"，从此对中国的法律法规"免疫"，而且动辄可以得到他国的领事庇护，其实不然。

　　首先，移民成功到成为中国人认为的那种"外国人"，期间还有漫长的路要走，加拿大要等至少3年，美国需要至少5年、英国需要至少6年，也许有人认为时间并不长，但当他被告知，这段时间必须居住在移民对象国时，几乎没有人能够接受。

　　再者，一旦成为"外国人"，申请人将会意外地发现，他赖以发家的两样"法宝"——税收优惠和特权将不复存在，于官于商这都是无法接受的结果。

　　因此，从中国人可以申请移民签证以来，真正成为"外国人"的高资产人士可谓凤毛麟角。

　　应该承认，一些中国人存在某种"特权"情结，而普通民众恰恰将外国身份理解成一种"特权"，于是，这种完全来自想象的"特权" 成为高资产人士移民的动机之一。这种以追求海外身份带来的特权为目的的移民，不仅与国外欢迎中国移民的目的相悖，其结果也会将自己置于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不断出现的放弃移民身份的投资移民正是这一结论的见证者。

　　国内环境污染事故频繁食品安全生活环境不如发达国家

　　根据对高资产家庭移民目的的调查，由于国内环境污染事故频发、食品安全、生活环境等不如发达国家的原因，做出移民的情况比较罕见。大多数家庭都是基于其它原因已经有了移民的明显倾向后，才进一步关注国内诸如环境污染、食品安全、生活环境等等与发达国家的差距，进而坚定自己移民的决定。不仅仅是在移民的选择上，人们在做出其它重大的抉择之前，通常都会下意识地为自己的决定寻找理由，从某种意义上讲，这更像是个心理学的现象。

　　很多具有移民倾向的人，的确会将中国生活环境与发达国家有差距挂在嘴边，但与之相对应的是，对数量更多的不愿意移民的家庭而言，中国生活环境与国外的差别恰恰是他们不愿意移民的真实且重要的原因。

　　中国的生活环境存在明显的地区差异，不容忽视的客观事实是，中国的高资产家庭所享受的生活环境远远高于平均水平，尤其是在投资移民集中的中心城市和沿海地区，甚至已经达到甚至超过了发达国家的平均水平。以中国的普遍生活环境和生活水平来与发达国家对比当然存在很大的差距，但谁都知道，"有钱人"绝不会是那"普遍"的一群，他们会吃进口食品、在写字楼办公、住绿化好或者交通便利的小区、使用环保的名牌商品等等，即使他可能是山西的煤老板、云南的矿主，也可能是某个小县城的首富，即使他的家乡水质差、环境差，但他们往往在上海、北京有住宅，在海南岛、威海有度假屋，总之，外国人可以得到，中国的有钱人基本上都可以得到。偶然的事件经过传播会造成加倍的影响力，实际上，无论是环境污染事故还是食品安全问题在外国曝光的次数并不比中国少。所以，很少有人会据此做出移民的决定。

　　在生活环境的另一个重要方面，即生活习惯、饮食习惯、娱乐方式、语言交流等文化层面，中国和外国也存在着巨大的差异。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上，与这种差异给人带来的实在感受刺激相比，前者诸如环境污染、食品安全等等的影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从文化的角度分析，人们选择的生活方式决定或者说创造了他们的生活环境。不能否认，由于西方发达国家的文化对中国有很深的影响，很多人追求西方的生活方式，为了在那种环境中生活，移民成了一个顺理成章的选择，但不能因为一部分人青睐国外的生活环境，就得出发达国家生活环境优于中国结论。

　　在实际情况中我们也可以看到，越是高资产家庭，尤其是家庭中真正主导经济的一方，在移民后越容易选择更多时间在中国居住，虽然当年他们也叫喊过中国的生活环境如何如何糟糕，但真正生活起来，他们还是选择了这种"糟糕"的环境，我们认为这是最有说服力的证据。

　　国内优质教育资源竞争激烈移民有利于子女教育

　　这的确是中国高资产家庭做出移民决定的最重要的动机，大多数移民，尤其是投资移民申请人往往会这样说：

　　"嗨，这还不都是为了孩子嘛，我们移不移的无所谓！"

　　而大多数不愿移民的人往往会这样说：

　　"嗨，我们孩子还小呢，不着急移民，以后再说！"或者是：

　　"嗨，我们孩子都工作了，还办什么移民！"

　　在此，我们无法比较东西方教育的优劣，但社会的普遍观点是：中国的中学校教育水平比外国高，就是孩子太累了；外国的大学比中国的好，但要是能上中国的好大学，不去外国上也罢。

　　与直接办理留学相比，移民对子女教育有利主要体现在可以节省学费。对高资产家庭来说，如果不移民，也一定会在子女考学不理想的时候送他们出国读书。具教育部统计，2009年，中国自费留学人数达到21万，而2009年中国移民家庭尚不足留学家庭数量的1/10，而投资移民家庭仅为留学家庭的1/100。可以看出，国内优质教育资源竞争激烈更直接地反映在留学领域，而移民只不过是极少数具备条件的家庭的一种送子女留学的省钱手段而已。

　　由于涉及因素过多，在此我们无法深入讨论留学现象对中国社会的影响，但可以肯定，所有为了子女留学而选择移民的家庭，与那些直接送孩子出国留学的家庭相比，对中国社会的影响并无太大差别。

　　以下是来自教育部2009年的一组数据：

　　中国自费出国留学生

　　21万

　　其中本科以上教育

　　53%

　　接收中国留学生最多的10个国家依次是美国、澳大利亚、英国、韩国、日本、加拿大、新加坡、新西兰、法国、俄罗斯，占中国留学生总数：

　　86.3%

　　回国留学人员

　　10.9万

　　回国前在国外高校、科研机构和企业任职的人员增长

　　39.8%

　　从这组数据我们可以看出，大量海外留学生并没有回国，这一数量远远超过了中国每年的移民家庭数量，他们去了何处呢，答案是肯定的，他们选择了移民，因为不选择移民他们就只能回国了。可能有人会说，不回国的人会在当地工作，的确是这样，但当地工作仅仅是为了移民而必经的一个程序而已。即使回国的人，也有很多是已经取得了所在国的移民身份后回国的。

　　在此必须一提的是，尽管子女海外留学是很多家庭选择移民的根本目的，但有很多人存在一个严重的误区，那就是：移民以后就会得到和当地学生一致的待遇，这意味着孩子无需参加某种外语考试就能入读任何学校。其实不然，取得移民身份并不能免除学校对母语非本国语言学生入学的语言要求，也就是说，对留学生有什么外语要求，对移民家庭的孩子会完全一样，一点儿也不能例外。

　　相比国内房价畸高，国外房产价格环境配套等更有优势

　　在国外买房是大多数移民，尤其是高资产家庭移民后的结果，而不是移民的原因。买房有两种原因：

　　居住投资

　　对于居住的需求我们已经在前面做过讨论，对于那些"迷恋"着中国式"糟糕"生活环境的"有钱人"来说，有居住需求的基本上是老婆孩子。如果没有决定移民，那么国外的房产价格环境配套之类再佳，对他们来说也毫无吸引力。

　　而国内火爆的房地产市场，也使国外的房产投资价值相形见拙。绝对不会有人为了投资国外的房产而移民海外。倒是有很多人为了移民海外而购买海外房产，对他们来说，看重的不是房产价格低配套好，而是国外房地产价格平稳。

　　2009年金融危机之际，SOHU组织中国赴美国的购房团，当时媒体给予了极大的关注，美国的房地产商也充满期待地等待中国投资人，结果号称数千人购房团中，真正的有购买意向的仅仅数百人，而且成交寥寥，至于出售百万购买豪宅的投资人更是一个没有。

　　同年，一个美国的房产展在中国开幕，虽然主办方一再说明，整个展览确有一些开发商拿到订单，但毫无疑问，与同期中国国内房产展的成交火爆无法相提并论。但《首都经济报道》节目关于展会中挂出的一个"400万买房可以移民"广告的报道，却使这个展览人满为患。

　　从这两个事例也可以看出购买房产和移民的关系。

　　当然，国外的房产有一些明显优于中国房地产的特点，例如，发达国家的房产租售比明显比中国的房地产要好，通常可以达到1:300以上，1:180的房产也随处可见，比比中国动辄1:500的租售比，很难想象中国的房子还有什么投资价值。国外房产的居住环境也很具有吸引力，以被中国人称为联体别墅组成的低密度社区，对中国人的吸引力也是不言而喻的。

　　2010年5月以来，国家显示出抑制房地产市场价格不合理增长的坚定决心，让大家对国内部分地区房价畸高有了更清醒的认识，也减少了对房地产价格继续飙升的幻想，逐渐冷静下来的投资者可能会逐渐发现国外房地产市场的投资机会，但投资海外房地产市场远远没有达到"热"的程度，至于为了投资海外房产而举家移民，哪怕是对有移民意向的家庭来说，也是一件天方夜谭般的事情。  

　　国外的高福利使其后半生压力大大减少

　　对国外高福利生活的描绘，多来自推广移民计划的商业宣传。而大多数国人并不真正了解国外高福利社会制度的本质。

　　我们以免费医疗为例，这也是宣传最多的最有代表性的高福利社会标志。其实，对50岁以上的中国城市人来说，免费医疗并不算什么新鲜事，每个人都曾经体检过免费医疗和养老金的高福利，仅仅有免费，显然不是我们追求的全部，更不用说"有钱人"。相信很多人都有过托人到医院挂专家号的经历，哪怕在支付了额外的专家费用以外还有支付更多的人情费也做所不惜，而移民后，在享受免费医疗的同时，也就失去了这项托人挂专家号的权利，即使愿意花钱，也不能得到。

　　平等拥有社会资源和社会财富是高福利社会维系的基础，但很多中国的移民申请人只希望享受高福利，却不愿意和别人分析自己的财富也不愿意放弃拥有的特权，这显然是不现实的。

　　对大多数中等收入的家庭来说，如果移民后能在国外找到一份工作，的确可以享受在国内干同样工作享受不到的福利水平，这里所说的中等收入就是社会平均工资，这些人的移民显然不会给中国社会带来大量财富的流失。而可以达到投资移民所要求的资产水平的家庭，在中国往往都拥有普通人没有的社交际能力，只要他们愿意，就可以到大城市的大型医院就诊，可以找到著名的专家，甚至多名专家主持治疗，也可以接受最先进设备和药物的治疗。这即使在发达国家也是不可想象的，很多在国外的居住地华人都感叹，外国的医生不如中国的医生有经验。其实倒也不是外国医生没有经验，只不过想得到高福利国家最高水平的医疗服务，不仅不免费，往往要支付十倍甚至数十倍于国内的费用。

　　对于视特权为习惯的中国富裕家庭来说，能否在国外习惯平均水平的医疗服务，可能是他们移民之前没有考虑过的问题，不仅医疗服务，也包括其他所有的社会服务，都有类似的情况。

　　国外的高福到底有多好，我们认为，这又是一个类似比较生活环境的命题。结论是：中国的平均福利水平不及发达的高福利国家，但是中国富裕家庭可以得到社会服务费效比远远优于发达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