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初,由于找工作的分歧,我和Sunny的关系很冷淡。她很少给我打电话。我自己找暑期实习的事情也很忙,也顾不上去看她。我想她可能还在生我的气,过一段时间就好了。于是我总是找机会哄着她,还利用去其他城市面试的机会给她买了一个憨态可掬的玩具小黑熊作为礼物送给她。现在看来,她是在那段时间里根本不戴戒指,而且对外宣称自己没有男朋友,和哈佛商学院的一位仁兄约会了四次,大约有两个月的时间。怪不得她当时对我如此的冷淡。而我则一直蒙在鼓里,还总是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心里一直很内疚,希望她能原谅我。
下面就是这位哈佛商学院的仁兄给我的信,我同学在网上看到后转给了我。这位朋友虽然不愿透露姓名,但凭我在哈佛商学院诸多的朋友,也可猜出一二。但看得出他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也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受了Sunny蒙骗。我很感谢他能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说明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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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那位给Sunny欺骗的Wharton仁兄:
看到你终于出手,我有一些想法想跟你探讨一下。
我认识Sunny是在哈佛时候,我在商学院,但不是在同一级。直到后来出了事,我一直不知道她有了未婚夫,一来因为没有戒指,二来她的状态不太像大事已定的样子。在我们那级,我在美国工作过一段时间,来这里的时间较长,所以并不跟才来的中国学生玩得很熟。我有美国朋友在肯尼迪上课,所以才开学的时候通过他认识Sunny。由于Sunny给人非常柔弱的印象,所以我对她开始颇有好感,更加邀请她去过四次date,她都欣然前往。
我们终止交往是认识了两个月后的事。开始的时候,她让我感到很需要别人的关怀,依靠 ,我刚好在修一年级的BGIE,她的专业,所以聊得蛮开心。但是她的精神绷得太紧,话题总是有意无意扯到我朋友圈子是些什么人,我工作了多久,有没有资产房产等等,让我觉得机心过重。我也很坦白跟她说,我只是绿卡,能帮自己未来的妻子申请是过几年成为公民后的事。大家都兴致索然后,虽然一河之隔,都没有再见面。
我们终止了通讯后,过了一段时间她就发生了这件事。这不能说完全出于我的意料之外。 这样的人在哪里都有,特别是具有她的背景。这里完全没有歧视的意思,一些穷乡僻壤出身的孩子,一旦有机会接触社会的中上层,多年积累的怨愤、不满、妒羡一触即发。这只是社会不公,加上个人的性格。Sunny在这方面是一个比较极端的例子。
我想,这位Wharton的朋友自己拥有光明的前途,与Sunny的交往只不过是人生中一个教训。可幸的是,你的教训来得早,还有足够的时间爬起来,况且,不跟她结婚真是你的万幸。可以想象在你以后功成名就时再给这样的女人背后刺一刀的情形嘛?你难道愿意跟这样的人生儿育女,传宗接代?所以我在此真诚地恭贺你。四万美元,不是小数目,也不是一个大数目,以你的情况,拿回的机会很小,而且即使能拿回,所花费的人力资源不会少。与其纠缠下去,不如全力冲刺,对仇人最好的报复就是活得比她好,比她精彩。在BBS上能赢得的公义是廉价的,而且物极必反。请以自己的利益前途为重。
在此顺祝你事业成功,人生愉快。虽然我在无知的情况下与Sunny交往,也一并在此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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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2002年三月2日,我终于抽出时间去看她,但她还是不冷不热的。我和她在一起觉得很不舒服。回到费城后,我又给她打电话,但她依旧是不冷不热的。我问她“你还爱我吗?”她答道“我也不知道。”情急之下,我说“那咱们分手算了!”她好像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赶紧说“这可是你提出来的,我可没说分手啊!”我说“我说的就我说的!”于是我们商定她毕业后根据经济能力把上学的钱慢慢还给我,不必付任何利息。我们说好了两个人好离好散,但我们还是好朋友。她还主动提出她还剩下些钱,先还给我6000美金。我当时还担心她自己钱不够花,经济上太拮据了。就问她自己够不够,不够就先别还了。她说她自己还能剩下5000美金,半年找工作期间应该够了。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其实她当时耍了一个小花招。她帐上实际上至少还有13,000多美金,她打算给我6000自己留7000多。我还好心好意担心她够不够。其实她自己的小算盘早就打好了。
把事请谈开了,两个人都觉得很轻松。本来为了她考虑,我在费城早已经退掉了学校的宿舍,准备在城里租一个大一点的房子,租期至少一年,定金都已经付了。由于考虑到她毕业后没有地方住,而我又要回国做暑期实习三个月,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于是我提议她先在费城住三个月,房租由我来付。她也欣然同意了。
由于公寓规定两个人合租必须一起签合同,Sunny就于3月29日中午坐火车从波士顿来费城签合同。我到车站去接她。一个月没见面,又吵了架说分手,可一见面,我们还是觉得挺亲近的。从车站我们先来到我宿舍。虽然吵了架,在路上我还是一直搂着她。为此,她在信中居然称我胁迫绑架她到我宿舍,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进了宿舍我们就进了我的卧室,关上了门。因为我住的是一个Shared two bedroom, 有一个室友,碰巧他当时也在,所以我必须关上我卧室的门。我们学校宿舍的卧室门都没有锁,只能从里面插上。后来她居然在信里指控我把她锁在卧室里。我们毕竟有一个月没见面了,进了屋,我们什么也没说就互相吻了对方。她显得很投入,闭上了眼睛。我们很自然地做了一次爱。刚做完,她感觉很好,意尤未尽,居然还想要,还说“你还能行吗?”看她很愿意的样子,我当然就同意了。于是不久我们就换了一种姿势又做了一次。她感觉很满意。在我们8月份在美国的最后一次通话中,她也承认第二次是她主动的。她的原话是“第二次不是,第一次是强奸,因为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还和我发生关系。”我真不知道这是什么逻辑。两个人吵架后就不能发生关系了?两个人之间吵架,分分和和是很正常的事。而且一个关键的前提是她是愿意的,还主动要求了第二次。如果我真的强迫了她,哪她为什么还主动要求第二次呢?
做过爱之后,我们就一起去签了租房合同。签合同的老太太还夸奖我们是般配的一对。老太太说我很有“taste”。Sunny对我说,你看她多会说话,一句话夸了两个人。签过合同后,我们还一起去中国城的醉仙楼吃了螃蟹。吃饭中,我们长谈了许久,谈清楚了很多问题与矛盾。我当时深深的感觉到,我们谁也离不开谁了。她说她感觉我们之间的关系反而更亲密了。我也有同感。她还特别回味起我们当天做爱的感受,还说感觉很舒服,尤其是第二次。她说可能是我担心失去她而做得很投入。我逗她说“我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她却说“你不要这么说,本来聊得很开心的,你这样说我会很伤心的。”我也知道她并不是真心要分手,就笑了笑说“好,我不提这事了。”果然,没过了几天,我们就又和解了。现在看来,估计Sunny是因为看到那位哈佛商学院的老兄没有上她的勾,不再主动和她联系,而且那位老兄只是绿卡,还不是公民,没法帮她申请绿卡,她一时恐怕找不到更好的下家,所以才转过来假意与我和好。真是骑驴找马,想得很周全!如此看来,Sunny现在恐怕是已经找好了一个稳定的美国公民作为下家,胸有成竹,所以才赶紧写出了那封信。
想起来我也真替Sunny感到不容易。一个人为了改变自己的地位,为了留在美国,为了所谓的“主流”生活,不断的扮演各种角色,从柔弱的纯情少女到一个对婚姻充满憧憬、充满爱意的未婚妻,从踌躇满志,指点江山的堂堂哈佛毕业生到一个受人随意控制、虐待、性奴役的小可怜。瞬息之间,角色变换之快令人匪夷所思。怪不得第一次见到她的人总觉得她很天真、柔弱,象个小孩子。但谁又能知道,这正是她最好的伪装呢?她种种面具背后的心思、计划、阴谋又有谁能真正了解呢?
这之后的四月,我又去了她那里两次。我们还曾冒雨去夜台北餐厅吃了午饭,去八八超市买了东西。我和Sunny利用四月中旬那两天好好地逛了逛波士顿,去海洋公园玩,看Imax电影,还一起牵手走过了波士顿一条很长的街道。春天的波士顿很美,街道两边玉兰盛开,而且都是新英格兰样式的建筑,我仿佛又找回了在北京时我们在一起的感觉。当天晚上,Sunny的同学小郝夫妇还开车带我们去中国城的龙凤餐厅吃了波士顿有名的龙虾。那之后我们一直感情很好,就一直商量结婚的事,商量怎么布置我们的新家,直到我接到她的信。而Sunny居然在她的信中声称我们早在三月份就已经彻底分手,以后就没有任何关系了,而且还说分手是她反复提出来的。她为了强加给我罪名,完全不顾事实,颠倒黑白。她这么说,也有一种可能是Sunny的美国男友帮她写了这封信,为了博得同情,也为了迅速发展关系,Sunny才对他声称早在今年初我们就在她反复要求下分手了。总之,为了达到她的目的,Sunny可以做出任何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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