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顾厉的悲剧是一个个案的话,那么,用身体淘金的那些中国学生应该带有范围较广的 社会性,更应该引起人们的注意。日本红灯区甚至成为一些中国学生身体淘金的最便捷的地 方,其带来的社会危害和对中国人形象的损害都是不言而喻的。从日本政府当局采取的“扫 黄打非”行动中就可看出端倪。 据日本《读卖新闻》2003年4月下旬报道,从4月22日晚上到次日凌晨,日本警视厅和东京入 境管理局对东京歌舞伎町进行了清理整顿。东京歌舞伎町是日本非常有名的红灯区,这一地 区被视为非法滞留外国人和暴力团伙犯罪分子的“温床”。清理整顿当晚,大约有十家左右 的风俗店和餐饮店以及暴力团伙办公室被取缔,理由是涉嫌违反了“入境管理难民法”和“ 卖春防止法”。 这次行动以2003年4月份组成的“警视厅组织规模对策部”为中心,一共动员了机动人员和 入境管理处职员大约1200人,为人数最多的一次。这次取缔活动从晚上9点 半左右开始,大约有50名左右的搜查人员进入了包括两家中国人开设的酒吧在内的大楼,一 小时后,日本警方相继带走了十名左右的亚洲裔女性。当时,还有数百名围观者,造成了一 定程度的骚动。 据日本当局提供的数据,在日本的中国留学生有八万名之多。学者调查认为,八万名中国大 陆 赴日留学生中,有不少女生违法变相卖淫。笔者虽不掌握具体的数字,但至少说明中国女留 学生卖淫者并非是个别现象。这些卖淫的学生与那些在日本有真正留学目的的女学生相比, 还是有本质差别的。 在日本,笔者在东京、大阪、横滨等地都亲眼看到中国留学生的不良表现:在东京新宿红灯 区,有拉皮条的中国男留学生;站在马路边强行拉客按摩的有中国女留学生;据东京歌舞伎 町一位华人经营者估计,仅这个地区,在中国人经营的“斯纳库”里打工的中国陪酒女就不 下千人。有报道说,为招徕客人赚钱,有些女学生最终都打破自己制定的只陪酒不卖身的原 则。更有中国东北来的年轻姑娘,为了钱而主动要求“湿鞋”。 有媒体报道说,一名在东京按摩院工作的张小姐,来自辽宁,就面无愧色地说:“念书也是 为了赚钱。我现在辛苦一年,便可赚到几十万人民币,还念什么书呀!”。张小姐今年20岁 ,中学毕业后,便申请到日本求学,但从抵达东京后,便在新宿歌舞伎町一间按摩院做按摩 女郎。在接受访问时,张小姐表示她已经毕业,因一直找不到工作,在姊妹的介绍下,才决 意“卖肉”为生。张小姐称,她们的服务项目包括裸体为客人按摩、服侍客人洗澡与客人口 交等。 来自哈尔滨的萧小姐,2002年抵日后不久,即奔赴歌舞伎町“出场店”。出场店每天只保证 给小姐5000日元,一般客人进店得先付一万日元,挑选小姐去“情人旅馆”,出场一次收费 三万日元,陪夜为四万日元,营业额与店里2∶8分成。萧小姐说,为了多出几次场, 她不喜欢陪 夜。去年,店里不大景气,她不得不广开渠道,包括白天也“赴约”,还为短期访问日本的 大陆同胞“服务”。问及为何乐此不疲,她说,做这种活就是吃青春饭,有得赚就赚。 中国女留学生在所谓“健康按摩店”里打工,表面上看并非色情业,但是一进入只有按摩女 和客人存在的按摩小屋,按摩女为了多挣钱,就大显“做黄绝技”。一位在按摩店里工作的 19岁的专门学校的中国女留学生说:“虽然表面上看我们店里是不做‘黄’的,但是一进到 小房中,客人会问我:‘衣服脱到什么程度?’我就说:‘全脱’。他这么一全脱,我给他 按来按去,按到关键部位他就不会说什么。”记者问她:“为什么一定要做黄呢?”她说: “普通按摩价格很低,一旦做‘黄’,一定要延长时间,价钱有时也可以信口开河了。” 日本大学里一名社会学博士李敏在中国留日学生分析报告中认为,一大批旅日娘子军自称为 解决学费而从事色情业,绝对不成理由,特别是对一批借留学为名的“娘子军”,肆无忌惮 地进行“出张服务”等,实际上已经完全背离了赴日求学求知的轨道。据李敏调查,凡从事 色情业挣钱的留学生,绝大多数在校学习成绩很差。留学已蜕变成她们在日获得合法居留身 份的一张欺世招牌。 现年19岁的东北人李昌泰(化名)是东京新宿一家语言学校的学生。2002年10月来到日本, 家中借债三万元人民币,到日本后基本生活都成问题,更奢谈读书,他的一口日语始终让人 听 不懂。他周围的很多人因为加入“黄色娘子军”而生活大变。2003年1月下旬,他与几个来 自中国东北的兄弟一起在新大久保租下一间小铺子,装上一部电话、打出提供“猛男”的旗 号。让李昌泰等始料不及的是,他们的性服务对象竟是他们的同行。 一位按摩店经营者从在店内打工的就学生口中得知,在日语学校中,一个班级平均有13至14 名女性,其中八九个会选择按摩房或其他风俗场所打工。这种选择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这 一行业进入容易,并且钱也来得快。目前,在日华人经营的按摩店、出张店数量之多,完全 可以用不可胜数来形容。只要看看在街头小店四处散发的华文广告内容,听听在街头发纸片 拉客的华人女学生口中熟悉的乡音,即可略知大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