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6日周日
从贝加尔斯克出来,又是一个好天气,我们租了一条鱼船准备过过俄国渔夫的生活。
在贝加尔湖,一至五月为结冰期,平时渔民多在夜间撒网,大约四个小时一收。听说湖里最好吃的鱼叫"哈流斯",不过这个季节已经很难捕到了。
给我们开船的是个大胡子,满头满脸的金毛,是个非常典型的斯拉夫人。伴着满天的云彩,我们这些渔民出发了。在俄罗斯,好像城市人与乡下人只是住的地点不同而己,丝毫在感觉上没有明显的素质差别。种地﹑捕鱼﹑还是在公司上班,好像只是工作的不同。决不会因为是农民就很农民。
在白天捕鱼当然是一无所获,但通过我们的斯拉夫大胡子,使我们对贝加尔湖的了解倒是增进不少。听他说,贝加尔湖不但是世界上最大最深的湖,而且湖里还出产一种巨鱼,体重足有一吨半!我不知道俄罗斯的度量衡是不是有点特别,还是他有意在夸张,但事实是,这种巨鱼确实存在。平时捕上网的基本都是七八公斤的鱼,品种也在十种以内。在贝加尔湖还有一种奇鱼,是生活在一千多米的深水,一但见光,身体就会象冰一样化掉。
伟大的湖总是会有离奇的传说,在俄罗斯就有个关于贝加尔湖的美丽传说。
在传说中,贝加尔湖是位老人,安格拉河是他的女儿。女儿到了年龄就要出嫁,父亲为她选中了俄罗斯最大的河流─伏尔加。但姑娘早已心有所属,她爱上了叶尼塞河。父亲因为女儿的背叛而毅然断决父女关系,他向门口投了两颗石子并说,如果女儿不改变主意,就永远不要回来。于是为了爱情,安格拉也就一直追随叶尼塞,流向北冰洋。而那两颗石子也变成了两块巨石,围绕其旁的水也因赤热的爱情而终年不冻。
所以,现在共有三百多条河流注入贝加尔湖,而只有一条河流流出,那就是女儿安格拉。
早晨的贝加尔湖上荡漾着一层薄薄的雾气,据说在天气好的时候可以一直看到湖底二三十米的地方。大胡子船夫叫“别佳”,在晃来晃去的船上唯一可以直立的人就只有他。现在这个季节应该是渔夫的假期,别佳不明白我们为什么在这个季节来到贝加尔湖。当他把网一点点的撒到湖里,看着我们期望的眼神,别佳让我们不用报太大希望,因为现在根本就不是捕鱼季节。只在湖上呆了大约半小时左右,除了别佳,所有非渔民都有很强的晕船反映。最厉害的是摄影师张纬,因为他总要从哪个取景器的小窗口看世界,因此晕的最厉害。大家都在商量着:上岸后一定要买上几条“哈流斯”补一补。可寻遍了整个渔村,得到的答案是:仅剩的几条“哈流斯”刚刚被人买走。是谁呢?这时,我听见“恐怖分子维克多”在河道的另一边叫着,受里不断的晃着一个塑料袋。别佳的老婆示意我,鱼就是让这个家伙给包了元儿。这时我突然想起了扫荡的“鬼子”,他可是下手够快的!
结束了上午的浪漫之航,又开车大约三个小时,路过斯流疆卡的烤鱼市场,这里的鱼大多是熏制的,鱼皮可以整张的撕下来。TONY躲的远远的,他是不能看到动物尸体的。我又顺手买了两罐鲜鱼子酱,用手指沾一点放在嘴里,咸咸的,有点腥。“哈流斯”是绝对买不到的,据说这种鱼是整个湖区最鲜美的,一般捕到都是留下自家吃了。所以当我们提议高价从“恐怖分子维克多”那里买鱼的时候,他就装傻憨笑,并表示鱼的味道都是一样的。
傍晚,我们到了伊尔库斯克。住的宾馆对面有个街心花园;现在的俄罗斯已进深秋,满地的落叶金黄一片,长椅上坐着闲散的人们,各不干扰。有的是三五好友,手里拎着啤酒,身旁是硕大的一只狼狗安静地站着;或是几个学生占住一条长椅,轻轻地说着什么。我坐在椅子上,看着周围古老的各式建筑,突然感到一切都变得很顺畅,好像自己对俄罗斯的一切美丽的图景都那么自然地呈现出来。一切的一切,现在都化成了普希金的诗歌,慢慢软化了我的神经。
上一页 下一页
来源:[百花洲文艺出版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