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里有个叫曦的是复旦计算机系的,和我同级。后许多的美国岁月都是我们俩个共度的。还有个叫悠 的是清华博士毕业(EE)来这里读CS的MS的,他太太是我系高我五届的师姐。后来我称悠为“大师兄”——“猴哥”,曦为“二师兄”——“八戒”。再有个新疆来的访问学者 (老杨)是在美国和我一个老板的“师兄”。有个北大来(鹰)和我们同级和一个去年从北大来的(宓),几个人构成我们的死党。 先说老杨,他有两手,都很硬。一手是做饭,里里外外都是一把手。有好多的绝活儿——大盘鸡,拉条子,手抓饭,袖珍硬面包子,现在想起我口水直流。二是打牌,他特喜欢玩儿“找朋友”——也称文化大革命,呼天强地,好不快乐。 那时我们周末就请老杨来我家作特色食品,娴打下手,我帮到忙。我们叫上一桌牌的人(七个),先饭局再牌局,好不痛快。那时因为我妈妈是牛街的回民,我又用仅会的一句阿语去招摇撞骗,老杨就对我格外照顾,经常单门请我,或手把手教我做饭,到使我受益非浅。后来我回国时给家里做了个大盘鸡着实“牛”了一把。 我们这帮人还有一个乐趣是逛YARD SALE。周六一大早,拿上报纸,找个车夫到处乱逛,许多的基本家当就是这么买下的。有一次我50 CENTS 买了六个娃娃,把悠刺激坏了,也去买,又被我们着实嘲笑一番。那时娴给小宝宝准备东西也在YARD SALE受益匪浅。 那时悠和童太太都没来,头发长了没人理,就来找我。面对他们的信任我眼泪都要急出来了。拿着推子心里直抖,生怕把他们的耳朵弄下来或者弄秃一块儿。有一想反正他们结婚了,不怕骗不到小姑娘了,就勇敢地哆哆嗦嗦地继续。大面积处理的没什么漏洞,只剩下鬓角附近,也不知道什么是美男鬓角,我边犹豫边进行,每一下都有给他破像的恐慌,毕竟与耳朵接壤了。宓看出我的恐慌,用他在信阳军校的手艺帮我收了场。后来我就再也没生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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