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读懂德国人
| 2001-07-19 14:34:58 来源 : eol过客 | 在一份欧洲报纸上读到过这样一则报道:一群大学生在德国某城市的街头做了个试验,他们把“男”、“女”两个大字分别贴在马路边的两个并列的电话亭门上,然后躲在一边观察。他们看到来打电话的男人都走进了贴了贴道“男”字的电话亭,女人们则使用用贴着“女”字的那一个。过了一会儿,“男人的电话亭”爆满,而“女人的”却空着,又过了一会儿,一个人匆匆走来的男人看到“男人的”爆满,便毫不犹豫地推开“女人的”…大学生上前一问,原来这个男的是法国人,而排队的等候打电话的都是清一色的德国人…
迈克是曾与我同住在法国大学宿舍的德国学生,在一个节日聚餐会上我随口对他说,你们德国的啤酒很有名,哪天请我们尝尝怎么样?第二个周末,迈克真的驾车越过德法边境,行驶了几百公里,把一大箱德国啤酒带到了学校,逐门逐户送给同楼的每个人。过了一会儿,我们的房门又被迈克一一敲响了,他认真地关照,喝完啤酒后,每个人都必须把空瓶完好无损地还给他,因为他还要指这些空瓶远回德国去退给啤酒店老板。 大伙听了都大笑起来,我说迈克你大老远地从德国指啤酒运来,成本已经够高的了,再把这些不值钱的空瓶运回去干吗,还抵不上汽油钱呢。可迈克说这是两码事,他多少年来买啤酒都是先退空瓶的,所以这一次也不想改变。
史蒂凡是我在法语学校的德国籍同班同学,有一回我请他星期六晚饭后来我的宿舍喝咖啡,他接受了邀请,但是要我告诉他一个精确的时间,因为“晚饭后”这个时间概念对一个德国人来说太模糊了。我说那就晚上六点半吧。 这天晚上六点半左右,我打开房门,看见他正像卫兵一样在我门外的走道上来回踱着,我问他既然来了为何不敲门,他抬起手腕指指表,六点半还差两分钟。后来我们喝着咖啡聊天,史说起他的祖父二战时当过纳粹士兵,并在斯大林格勒战役中失去了一条腿,几乎常年卧床。出于对二战历史的兴趣,我提出以后去德国见见他祖父,史答应了。
几天后我已经忘记了这次谈话的内容,史却塑造其事地跑来向我提出一个请求,请我以后见到他祖父时不要遣责这位老人,因为祖父一辈子都在受自己的良心的遣责。他说他已经为了向我提出这个请求,已经思考了好几天。我被他的认真劲儿弄得很过意不去,我说你既然有这样的担心就不必把家里的地址给,你完全可以不让我见 你的祖父。纶涨红了脸回答,那怎么可以?信守诺言是一个德国男人的原则…
生性懒散的我向来认为无拘无束、随心所欲是一种最轻松的活法,问及我的德国朋友们活得累不累,回答是相反的,在他看来循规蹈矩、一丝不苟也是一种轻松的活法。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