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1日周一
昨天在旅馆的餐厅里结识了西西,她说自己是维也纳的歌手,来瑞典的目的是因为想找个人说瑞典话。因为这阵子西西正在学习瑞典语。不过确实,外出的一路上她都是在用瑞典语问路,听起来好象满正宗的。西西说,她很有语言天份,她可以说英语,西班牙语,法语,墨西哥语,当然还有现在的瑞典语。
一路上,TONY显得很兴奋,我和小源分析,他一定是看上了西西。车里放着西西自己的专集,歌声欢快且奔放。TONY的双手不断的离开方向盘,作出赞美的手势,夸奖的语言更是象火车一样连绵不绝。伴着歌声和TONY的赞美,我们来到了瓦萨博物馆。
当我看到瓦萨号沉船的时候就一下想到泰坦尼克号。两者的共同之处,都是在首航就沉没了。不过相比之下,瓦萨号好像更倒霉一点,这艘号称17世纪瑞典海军雄狮的头号战舰,在全斯德哥尔摩市民的夹道欢送下,只向前航行了1500米就被一阵大风吹斜风帆,从而造成炮口进水而在倾刻沉没。
在300年后,瓦萨号被打捞上来,这时她才应该感谢这种幸运,因为沉没才会得以全身保留到现在。走在恒温恒湿的古船博物馆,使我震惊的不是瓦萨号本身,反倒是这种整段历史的完整沉没与完全复原。
在拍摄瓦萨号的时候,有位女管理员在我背后轻声问:你们是在拍摄吗?栽们说明来意,本以为会遭到拒绝,谁知她让我们稍等一会儿,自己则转身从工作间里取来两份即刷精美的中文资料和录相带,并问我们需不需要把灯开亮。面对如此周到的服务,我一下恨自己知道的感谢词藻太少以至于不能用英语尽兴表达。在北欧的这几天,我可以处处感受到这种互助,无论是在迷路的时候,还是在点菜的时候,或是在找不到厕所的时候。我现在彻底相信,人与人的相处就好比一面镜子,给予什么便得到什么。但有时过分热情也会闹笑话。
从博物馆出来,大家进了一家土耳其烤肉店。我看见迎面有一个人好象正在跟我打招呼,于是就和他用英语聊起来,比如你好,我们从中国来等等。他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回答着什么,因为我的烂听力,所以我只当是礼貌的饿回答。对了足有半分钟的话,他突然从微笑转为大笑,礼貌的打断了我,并用手指指自己带的电话耳机说:Sorry,I`m on the phone. 意思是,对不起,我在打电话。然后郑重的和我握了握手,微笑的道别了。
出来快一个月了,突然很想吃中国面条,于是在街上狂找。路过一家日本餐厅,心想,日本拉面也可以解馋,于是试着用英语问服务生。只听这位小姐回头用中文冲里面喊了一句:姐,快出来!来了俩说英文的!这时大家才惊觉原来都是一家人。
最后的解决方法是:找到了一家香港贸易行,买了几包方便面,回到旅社的厨房搞定了。本来这里的厨房是不许客人随便使用的,但现在客人少,热情的值班员就网开一面,并提供免费咖啡。他摘下两个别在腰间的象手枪似的电话,大家坐在一起聊瑞典,谈中国,也谈到他的家乡阿根廷。在光线柔和的公共餐厅里,我觉得世界越来越小。
餐后,热情的阿根廷值班员一定要邀请我们去体验斯德哥尔摩的夜生活。East bar是全城最热闹的酒吧,这里很著名的原因之一是:进门不用脱大衣,这样就可省下15克郎的寄存费。在斯德哥尔摩,消防局会定期检查各个酒吧,如果客人没有寄存外套,洒吧会被处以罚金。再者,在这里你会频率很高地遇到大歌星,感觉就象在好莱坞的星光大道。今天他们来得有些晚,所以只能站着喝。整个East bar被节奉很强的音乐震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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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百花洲文艺出版社] |